…“马家军”与体育兴奋剂

马家军的缔造者马俊仁有句名言,“说破啥就破啥,说让谁破就样让谁破。”

这在1993年的田径赛场还真是那么回事。

1993年,马家军13次打破世界纪录,而王军霞创造的10000米(29分31秒78)的世界纪录,更是被国际田径界认为50年内不可能打破。

曾经的马家军把世界记录视作“玩物”,说破就破,而且是大面积的破,让整个国际体坛为之一颤。仿佛世界中长跑真的进入了一个新时代──马俊仁时代。

上帝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疯狂破纪录的马家军不久就被国际田联盯上。最早在1993年12月15日,国际田联药检官就开始采用飞行药检的办法“突袭”马家军。

不到一年,马家军便四分五裂。先是800米世界冠军刘东率先发难,离开马家军。紧接着王俊霞率十多名队员集体出走。接下来的十多年时间里,马家军很少再破世界记录了,其辉煌也只能靠全运会保全。

马家军一度如此绚烂,而黯淡之快又为何如此迅速,整个就像冲上云霄的焰火,瞬间明灭。

通过作家赵瑜《马家军调查》中的十多年前被删节部分,一切都真相大白:马家军集体服用兴奋剂。

包括王军霞在内的十名队员控诉马俊仁长期让队员服用大量违禁药物。队员们在服用禁药之后,便开始受副作用所折磨,说话声音变粗,被肝病困扰,疼的不能训练,甚至面临不能生育的风险。

马俊仁对谁都不放心,为了确保队员用药,甚至亲自给队员注射。队员们一方面忍受着服用兴奋剂带来的副作用,一方面承担着巨大心理压力,在个人前途和“国家荣誉”面前默默维持着这个骗局。

这样的真相,多少让人有些难堪,也就无怪乎有人认为王军霞们精神不正常,把多少年的事情了还翻出来,丢中国的脸。

可以想象,当年马家军的辉煌带给国人的刺激和兴奋。就像当年春晚舞台上,黄宏挥着手昂声说:“不是马家军打了兴奋剂,是马家军给12亿中国人,乃至世界华人打了一针兴奋剂。”

打兴奋剂的马家军,就是那个年代中国体育民族主义的一针兴奋剂。

1984年中国大陆代表团首次参加奥运会,并一举夺得了15块金牌,名列奖牌榜第4名。6年之后,北京首次举办亚运会,我们的亚洲,山是高昂的头……《亚洲雄风》唱得国人意气风发。

一枚又一枚金牌,一次又一次国歌唱响,成为中国在世界舞台上奋起直追的象征。从贫困中走出来不久的国人,依然需要通过国际体育赛事上的金牌来提振信心,来证明我们中国人也可以与白种人公平竞争。而体育,无疑是一个最直接的方式。

荣耀和利益,让一些人铤而走险,当时的药检漏洞,也给了一些人冒险的机会。马俊仁、马家军的成员们,当年都从服用兴奋剂中得到了巨大的名利。只不过,现在的他们也在承受后果。当初的辉煌,映照着当下的现状,愈发的凄凉。

举国体制和唯金牌论,让我们在鸡血和幻觉里忘记了质疑神话。同样,是“为国争光”的思维在作怪,让一些人在今天又喊出“理解马家军”的声音。

兴奋剂丑闻早就证实了,当年这些“荣耀”不过是一场幻觉,那“说破就破,让谁破就让谁破”的神话如今简直让人脸红。在兴奋剂面前,金牌与世界记录转瞬间就变成了丑闻,荣誉成为了耻辱。

“为国争光”不应该再是遮羞布,而我们不应该从运动员的胜利中获得信心和骄傲,更何况是用卑劣的手段得到的自欺欺人的安慰。

93年之后,许多队员因为拒绝继续服用兴奋剂而与马俊仁分道扬镳,并选择把服药经历完整而详细的讲述给作家赵瑜。但在《马家军调查》出版时,这部分内容迫于压力被删节。

我们应该问的是,究竟为什么会被删节?如此重要的细节理应尽早公布,如此才能促进国内体育界的反思和进步。

很可能是因为这样的真相让人难堪,一旦公布,又会伤害公众的“为国争光”情怀。有过一段时间,王军霞和马家军的名字,是收入无数中小学课本,被整整一代人当做励志典范在课堂作文里引用的。

事实证明,脓包终会被戳破。

有人认为,教科书上,王军霞的名字可以撤去了。我倒觉得,留着又有何不可?不要一被打脸就不愿面对,就想着逃避,这依旧不是自信的姿态。就像当初她的故事让你振奋,今天马家军的真相也是一面镜子,照见过去,也照向未来。

马家军“兵变”?王军霞控诉被逼使用兴奋剂

2016-02-03 财经女记者部落

…“马家军”与体育兴奋剂-图1

1993年,马家军在斯图加特世锦赛上包览女子1500米、3000米及10000米金牌,掀起了“黄色狂飙”。从那时起,有关马家军是否使用兴奋剂的问题便一直都是外界议论的焦点。2009年,前国家体育总局局长袁伟民推出专著《袁伟民与体坛风云》,首次从官方的角度证实马家军无缘2000年悉尼奥运会是因为7名受检运动员中2人尿检超标、4人血检超标!但马家军究竟是如何使用兴奋剂的,袁伟民并未说明。

如今,当年凭一部《马家军调查》震动中国体坛的著名报告文学家赵瑜终于揭开了这个谜底!2月2日晚上,赵瑜在接受腾讯体育的采访时不仅披露了17年前报告文学中被删的重要部分,即马家军使用兴奋剂的来龙去脉,而且还提供了当年王军霞等十名运动员举报马俊仁强迫运动员使用兴奋剂的联名信影印件,让外界看到了当年马家军令人震撼并恐怖的另一面!

马家军真的用了兴奋剂

赵瑜当年未发表的文字究竟是什么?根据报道,里面内容为多位运动员和队医爆料,称马俊仁强迫选手们服用兴奋剂,并亲自上阵为运动员打针。下面摘自《马家军调查》一书中《药魔重创马家军》部分:

我也很难,这部报告文学, 不谈兴奋剂问题,就不够真实, 也无法解释马家军成败始末。

由于马家军队员受到兴奋剂毒害尤为深切,所以, 她们在揭露和反对兴奋剂问题上相当坚决,毫不退却。一方面, 她们决不到处乱说,以免被国内外某些组织和个人所利用,警惕性很高,另一方面,她们又坚决支持自己所信赖的作家,深切期望最终达到全民族吸取教训的崇高目的。是她们在我采访过程中不断地给予我信念和力量,我深深地感激她们。生活中的事实教育着我, 不容我做出虚妄的避让。她们对马俊仁多有成见, 这一点我能够理解, 尚且难以同诛同讨。而从其它方面看,我们这些成年的知识分子,却远远不如她们纯洁透明, 真诚自信。尤其使我深受感动的,是她们饱含心血, 联名给我写了一封信, 给我以极大支持。现在, 我愿意把这封浸蘸血泪的书信,敬献给亲爱的读者们。原信如下:

…“马家军”与体育兴奋剂-图2

尊敬的赵老师:

您好!久闻您大名,非常相信您是一个正直的、富有同情心的作家。你来我组搞调察(查)研究,提起了过去。那真是一段血和泪的历史,我们愿意为您提供一切宝贵资料,把事实的真象(相)留给历史,把我们的冤屈告诉无数正直、善良的读者。好为我们伸冤平反。

我们向您倾诉的,马教练多年来对我们的打骂虐代(待),都是真实的。多年来引诱、逼迫我们大剂量的服用违禁药品,也是最真实的。在揭露这些的时候,我们的心情非常沉痛复杂,还担心祖国的名誉受到损害。同时对我们流血流汗所获金牌的“含金量”也很担忧。但是这些罪行又必须揭露,因为我们不想让同类事情发生在下一代人的身上。这些非人的折磨,已经使我们到了崩溃的边缘。

同时,我们也考虑到了您在披露事实真象(相)的过程中,也许会遇到阻挠和迫害。(以下为怀疑指责马俊仁的话,此略。)……但是我们不会让您孤军奋战,在困难时,我们会挺身而出,全力支持您。这是为了祖国的体育事业健康发展,是为了人间的那一份道义和良知。

我们代表所有身受迫害的队友们,向您表示最真诚的感谢!

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还是一群孩子呀,我们是人,不是一个机器,更不是什么牲畜,我们需要过人的生活,我们有做人的权利,我们需要自由!

此致

叩首

签名:王军霞、刘东、张林丽、刘丽、张丽荣、吕亿、马宁宁、吕欧、王小霞、王媛。

一九九五年三月二十八日沈阳

这封信由王军霞等几个人讨论,由王军霞亲自执笔写就。她恰恰是队伍中获得金牌最多、荣誉最多的人。她毫不顾忌自己的得失,一切为了理想, 为了后人,这需要多么深沉的思考,需要多么巨大的勇气,需要多么纯粹的品格。

这封信, 促使我在田径队大楼的宿舍里激烈地思考着。我反复捧读它,一遍又一遍,我彻夜不眠,我手里捧着的分明是一颗颗中华儿女鲜活的心。我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拷问。渐渐地,我冷静下来,渐渐地,就有了现在这本书。

为什么内容会被删

赵瑜透露,其实有关马家军集体使用兴奋剂的事情,他在1995年前往马家军调查采访时便已经获得了详情,并且在1998年《马家军调查》成书时便已经写了出来:“当时的《中国作家》杂志社编辑萧立军之所以建议删除相关兴奋剂的这部分内容,是因为当时在国人眼里,女排、乒乓球和马家军都是中国体育高荣誉的代表,他担心如果提到兴奋剂这样敏感的话题,可能会影响调查的基调,进而过度转移人们讨论的方向。”

不过,尽管1998年第二期《中国作家》所刊发的《马家军调查》删除了有关马家军使用兴奋剂的相关内容,该报告文学一出还是很快便引起了全国性的关注与议论。马俊仁一气之下住进了医院,但依然不忘声泪俱下地控诉赵瑜是骗子;辽宁方面调动了包括政府与媒体的资源,全面声讨赵瑜;据说一位时任高官的太太还仅站出来表态支持马俊仁,甚至还专门出了一本书,书名就叫《我为马俊仁打官司》……

赵瑜透露,因为书的影响太大,国家新闻出版署也介入了调查,赵瑜不得不将自己的采访笔记和录音上交,以证明自己的采访没有问题。“在那种情况下再想把关于兴奋剂的这3万多字发出来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我就想先放一放再说吧。”只是,赵瑜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放便是整整17年!

为什么17年后才公布全文

直到去年,就在赵瑜对于这一部分内容究竟是否还有机会“重见天日”都已经快要绝望的时候,契机到来了!陕西人民出版社决定为赵瑜重新再版6本套装的《独立调查启示录》,《马家军调查》正好是计划中的一本。在与赵瑜沟通的过程中,陕西人民出版社的编辑认为将此前一直处于“难产”状态的“马家军与兴奋剂”已经到了可以公开对外披露的时候了。“以前我们都觉得那段文字过于敏感,可能是个永远生不出来的孩子了,但是在这次再版的时候,编辑认为现在整体国民素质已经在提高,国人对于体育的认知也已经有了本质的改变,所以现在发布这部分内容,一定时机会更好。现在看来这样的决定是对的。”赵瑜这样表示。

赵瑜表示,如今的人们已经可以更客观地看待这段历史了,“中国体育的改革已经由浅入深,人们对于这些问题的认识也一直在进步,这其实是一件好事。”

兴奋剂使马家军没落迹象早已显现

…“马家军”与体育兴奋剂-图3

毫无疑问,1993年是马家军到达最巅峰的一年,也是这支团队震惊国人、甚至是世界体坛的一年,斯图加特世锦赛上王军霞、曲云霞、刘冬分别获得10000米、3000米和1500米冠军,3000米更是包揽了前三名。

而1993年全运会,马家军无疑是这届全运会最耀眼的明星,连破女子1500米、3000米、10000米世界纪录,王军霞、曲云霞、张林丽、张丽荣联手包揽女子马拉松项目的前四名。这一年的世界杯马拉松赛上,马家军再度包揽前四名,这一年马家军连续66次刷新全国纪录、亚洲纪录乃至创造世界新纪录。

马俊仁曾扬言:“说破啥就破啥,说让谁破就让谁破。”当时没有人会怀疑这句话,而1994年2月王军霞在美国纽约接受了第十四届杰西·欧文斯国际奖,这是中国也是亚洲运动员首次获此殊荣,广岛亚运会上王军霞获得女子10000米冠军,并打破亚运会纪录,谁也没有想到,这是第一代马家军的最后辉煌,甚至可以说,马家军之后就消失了神奇光环。

1994年12月包括王军霞、张丽荣、张林丽、马宁宁、王晓霞等在内的马家军十几名主力队员集体递交签名辞职信,次日凌晨集体从训练基地出走,与马俊仁彻底决裂。金牌马家军一夕兵变,为何出走是马俊仁方式过于残酷,还是队员未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奖金,只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场突如其来的兵变让这支队伍彻底走向没落。

当然,曲云霞看待马家军的沉没更加充满理性,“可能很多人感觉,那批队员出走直接导致了马家军走向没落,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我们下边还有董艳梅、姜波那拨队员,她们也相当不错。在我看来,马家军没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尽管姜波在全国城运会上夺得女子5000米金牌,1997年姜波和董艳梅又在八运会女子5000米比赛中分别以14分28秒09和14分29秒82打破世界纪录,分获冠亚军,董艳梅、兰丽新和尹丽丽还包揽了女子10000米前三名,1998年青年田径世锦赛上,尹丽丽获得5000米和3000米金牌,兰丽新获1500米金牌,但这也是马家军最后辉煌,其实自从“出走事件”之后,马家军就未能在国际成年大赛中取得佳绩,王军霞在亚特兰大的辉煌已经与马俊仁无关,其实王军霞尽管10000米获得银牌,成绩与当年创造世界纪录也相差1分半之多。

2000年悉尼奥运会,18岁的李季是唯一参赛的“马家军”队员,最终获得了女子10000米第7名,完成“马家军”这个番号在世界赛场的谢幕演出,一年之后李季被查出兴奋剂阳性,遭到禁赛两年的处罚,就此宣告退役。

马家军就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纵然如此,马家军,绝对是中国体育史上永远无法抹去的一个名字,无论是她们曾几何时取得的佳绩,还是突如其来的兵变事件,抑或被药魔重创的马家军,都充满了故事性,而我们此时蓦然回首,对马家军辉煌温故而知新的同时,也愈发对她们的沉没感慨万千。

马家军成员现状如何

王军霞

退役后的王军霞,成为首批被选入国际田联名人堂的运动员,不过在婚姻方面却屡遭打击。1997年,王军霞和足球运动员战宇登记结婚,但在2006年离婚,王军霞几乎是净身出户。2008年10月,王军霞美与籍华人、知名音乐制作人黄天文结婚,并育有一女,很不幸两人于2015年1月离婚。2015年9月,王军霞携第三任先生李辉阳参加一个电视访谈节目,节目里抱怨对第二段婚姻的不满,称前夫黄天文曾以“性侵儿子”为由威胁她,并指责前夫在美国期间对其进行经济封锁。王军霞在前两段婚姻中生育一儿一女,现任丈夫也有一个孩子,目前三个孩子都与他们生活在一起。

王军霞改变了很多,人生的经历让她变得更加成熟,更加能够看淡一切,提到之前种种的一切,王军霞总是希望让那些关心她的人放心,所有事情都已经成为过去,不过王军霞依然还是王军霞,性格依然很强。

曲云霞

退役后,曲云霞进入东北财经大学经济管理系学习,毕业后留校任教。从世界冠军到大学体育老师,曲云霞如今的职业与此前的辉煌有太大的反差,但对于目前的生活曲云霞却很满足。如今的曲云霞一周九堂课,几乎把每天的时间都排得很满,非常享受这种略带忙碌的教学生活,学校的环境很好,曲云霞很喜欢在学校的每一天。

张林丽

1993年世锦赛,张林丽获得女子5000米亚军。那次马家军集体出走时,张林丽是第一个走进马俊仁房间的。平时一向温文尔雅的她,那一刻是严肃与沉着的。张林丽曾经说过,自己一生中迄今为止做得最正确的一项决定。就是当初下定决心离开马家军。

1996年的秋天,张林丽与队友马宁宁毅然去了厦门大学国际贸易系,读了四年书后她们又补读半年英语才毕业。毕业后,张林丽很顺利地被学校推荐到现在的单位——厦门市公安局后溪派出所,担任内勤工作。派出所里只有张林丽一个女同志,而她在这里工作很努力,过得很开心。

马宁宁

马宁宁是那批马家军队员中,惟一一个没有被马俊仁打过的队员。她与张林丽也是两个当年离开马家军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马俊仁的队员。马宁宁2000年大学毕业后,马上结了婚。老公是浙江绍兴人,去厦门做生意很多年。生完孩子后,一个偶然的机会,让马宁宁进入了一个陌生的领域———新闻,曾在福建法制报厦门通联站担任首席记者,副站长。

张丽荣

1993年世锦赛,张丽荣是女子5000米季军得主。从辽大毕业后,张丽荣这位马家军中长得最矮的队员,有一段时间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她的老公宁礼民也是马家军一员,当年她们集体出走时,宁礼民就在队中,也是当时惟一的马家军男队员。退役后,张丽荣与宁礼民变卖了所有家当,去日本打工,至今没有确切的消息。

王小霞

在出走的那批队员中,王小霞是惟一一个后来主动向马俊仁表示要回队的。王小霞退役后尽管没有读过一天书,但她还是拿到了辽大法律系的毕业证书。结婚生女后,王小霞随丈夫到了他的老家葫芦岛的农村,爱人周世伟以前也是辽宁省田径队的。

王媛

马家军集体出走的九个人中,王媛最小。八运会后,王媛退役,进入辽大法律系学习。1999年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2000年,王媛结婚,爱人是沈阳某分局的刑警,两人生了一个女儿。

刘东

退役后的刘东,成了马俊仁的接班人,成为辽宁田径队中长跑组的教练。2006年夏天,当年刘东作为中国青年田径队的教练,率队赴西班牙训练,结果就认识了当时西班牙田径协会副主席路易斯,并逐渐产生感情。2008年9月6日,刘东和路易斯的婚礼在大连进行,一对田径夫妻幸福完婚。

吕欧

吕欧是马家军中公认的美女,她退役后前四年的生活轨迹与吕亿、刘丽、张丽荣一样。从辽大毕业后,吕欧在沈阳呆了一年多的时间,回了老家鞍山。后来吕欧的家里帮她在鞍山市财政局找到了一份工作,后来与丈夫生了一个儿子。

戴正华

在非诚勿扰的舞台上,曾经有过不少体育界名人亮相。马家军的女弟子戴正华也曾亮相。一改“假小子“形象的戴正华,三年多前曾以全新“小女人”造型亮相《非诚勿扰》,着实令全场大为惊艳,戴正华目前在南京一家连锁健身机构担任操教训练部总监,超时髦的发型、优雅的黑色裙子再搭配一件豹纹蝴蝶,女人味儿十足。

李颖

李颖曾经担任马家军队长,1998年4月27日,李颖的尸体在沈阳棋盘山水库被工作人员发现,此时离李颖的失踪已经一个星期。据传,李颖是因为爱情受挫、工作不如意而自杀,李颖之死是马家军悲剧里最浓重的一笔,她的死留给她的亲人无尽的伤痛,也给旁人留下了无尽的感叹。

资料来源:网易体育、腾讯体育、凤凰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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